螢幕上出現了影像。

        不是雨果的藝術，而是檔案文件、照片、記錄。

        奈瑞莎認出了那些文件：斯特林家族的優(yōu)生學研究，契約的歷史副本，她母親的研究筆記。還有時間線，展示雨果的行動如何與斯特林家族的監(jiān)控重疊；族譜圖，展示弗羅斯特與科爾溫家族的關聯；甚至還有雨果祖父母Si亡現場的照片，旁邊標注著法醫(yī)報告的疑點。

        影像無聲地播放，但信息清晰得殘酷。這不是藝術，這是證據。

        人群徹底安靜下來，震驚地看著螢幕。奈瑞莎聽到伊芙琳·斯特林急促的聲音在黑暗中命令：「關掉它！切斷電源！」

        但影像繼續(xù)播放。

        然後，音頻突然接通。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響起，但奈瑞莎能聽出是烏迪爾的聲音：

        「今晚我們被邀請來見證藝術。但藝術往往隱藏真相。這些文件，這些記錄，這些聯系，這是Knock藝術背後的真相。這不是個人的天才，這是系統(tǒng)的產物。這不是純粹的創(chuàng)作，這是被引導的表達?！?br>
        雨果站在黑暗中，他的臉在螢幕的反光中忽明忽暗。奈瑞莎看到他的表情第一次失去了控制——不再是害羞或狂熱，而是真正的憤怒，被揭露的憤怒。

        「斯特林家族資助了研究，管理了血脈，控制了敘事。」聲音繼續(xù)，「雨果·Knock是他們的當代實驗。而我們所有人，作為觀眾，是實驗的一部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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