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卡達的訊息:「我在對面書店二樓。你看起來沒事?!?br>
奈瑞莎抬頭,看到對面二手書店的二樓窗戶,一個模糊的身影微微點頭。她感到一絲安慰,她不是完全獨自面對這一切。
她走進一家小公園,坐在長椅上,整理思緒。伊芙琳的提議很誘人:安全,資源,完成母親工作的機會。但代價是成為系統(tǒng)的一部分,書寫被控制的歷史。
她想起姨母筆記本里的話:「記錄者的終極武器不是筆,而是讀者的眼睛。」
如果她的研究成果需要「審閱」才能發(fā)表,那麼讀者的眼睛永遠看不到完整的內容。
她拿出手機,登錄書店部落格後臺。那篇文章還在,定時發(fā)布設定在兩點。她猶豫了——如果接受伊芙琳的提議,她應該刪除這篇文章。這篇文章會砸了伊芙琳JiNg心布置的舞臺。
但如果不接受呢?
她重新自己寫的文字:
**「……涅瓦薩的暗影藝術傳統(tǒng)并非當代現(xiàn)象,而是深植於城市歷史中的重復模式。從19世紀的煙囪清潔工圖像,到20世紀初的Si亡浪漫主義詩歌,到當代雨果·弗羅斯特的《雙生狼》系列,我們看到一個持續(xù)的主題:暴力被美學化,正義被私人化,城市危機被轉化為個人藝術表達……」**
**「關鍵問題不在於藝術家是否原創(chuàng),而在於這種表達為何反覆出現(xiàn),為何被特定觀眾接受,甚至贊美。當我們欣賞一幅描繪私刑的畫作時,我們在欣賞什麼?是藝術技巧,還是暴力本身被許可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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