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塞繆爾,為什么非得要戴這玩意兒啊?”清晨,躺在枕邊的人抱著他呢喃道,盯著桌上那個白底藍色六芒星袖章。
“因為他們說這樣比較清楚”,塞繆爾輕聲回答,他沒有睜眼,只是把懷里的人抱的更緊了些。
“清楚什么?”
“清楚誰是誰?!?br>
身旁的人顯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他在他懷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突然動了一下。塞繆爾的手還沒來得及收緊,那具身體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臂彎。清晨的陽光沿著他的肩線落下來,他抬手,把微卷的頭發(fā)撩到耳后。
“我不喜歡被‘清楚’?!彼硨θ姞栒f,“更不喜歡這個藍色星星。它丑死了,跟個補丁一樣的,跟我的衣服一點也不搭!”伊萊亞抱怨道:“戴著這玩意兒站在臺上,看起來倒他媽像是維持秩序的老頭!”
塞繆爾沒有立刻回答。他睜開眼睛,看著伊萊亞坐在床沿的背影。上身還是裸露著的,線條靈動又安靜。
“不會那么糟的”,他伸手,想把那人再拉回懷里,而伊萊亞已經(jīng)翻身下了床,隨手撿起了地上的衣服。
“是嗎?”伊萊亞輕哼一聲,“算啦!我自己想辦法,找一件好看的衣服,讓這破玩意兒配合我的造型。”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襯衫抖開,隨意地套在身上,一顆一顆系起扣子。
塞繆爾喜歡剛起床的伊萊亞。
比起舞臺燈光下那具被汗水與嘈雜音樂浸透的身影,眼前這潔白干凈的輪廓更讓他移不開目光。棕褐色的卷發(fā)凌亂地支棱著,淡綠色的眼睛逆光中近乎透明,這一刻的伊萊亞還沒有站上舞臺,也還沒有被其他人目光占有,這是他只屬于他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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