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痛苦地皺眉,睜開紅腫的雙眼望著虛掩起來的病房門,呼吸機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房間里變得更加清晰。
認錯的話,最后那點兒尊嚴都沒了。
從出生開始,他的一生就注定是悲劇,只是痛苦程度像心電圖一樣忽上忽下罷了,沒什么過不去的,他不是還活著嘛。
沈寅在心里這么勸著自己,日子還要過啊。
可現(xiàn)實……
應該說是席容的手段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奶茶店挑事,把沈寅開除,只能算席容茶余飯后的娛樂活動,從那之后,沈寅只要找到一個活兒,沒干上半天,老板就會以他才十七歲或者其他理由把他開除,而進賬到銀行卡的錢都會被立刻劃走。
沈寅干什么都有人盯著他。
更別提去給別人看場子了,席家要在江城開發(fā)房地產(chǎn),合伙人選了毛瑞,作為精明的墻頭草,毛瑞不會為沈寅得罪這么大的財神爺,當然也不敢再用沈寅了。
其他人見此情形,也都不敢再跟沈寅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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