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凍結(jié)。
宋安亭臉上的血色倏地褪去,拿著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jié)泛白。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抿緊了唇,默默地低下頭,不再出聲。
傅司鳴皺緊了眉頭,不贊同地看向傅珵,聲音虛弱卻帶著威嚴(yán):“傅珵,怎么跟你……跟你母親說話的?”
傅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放下刀叉,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視線在宋安亭蒼白的臉和傅司鳴不悅的神情間掃了一圈,最終化為一聲冰冷的嗤笑。
他沒再說話,但那無聲的嘲諷和抗拒,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殺傷力。
這頓一家三口的飯,吃得比靈堂還讓人窒息。
傅珵第一個推開椅子起身,看也沒看桌上的另外兩人,丟下一句“我吃好了”,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上了樓,背影都透著桀驁不馴的煩躁。
傅司鳴看著兒子離開的方向,沉重地嘆了口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宋安亭沉默地起身,和傭人一起安靜地收拾著碗筷。
等她回到主臥,傅司鳴正靠在沙發(fā)上休息,宋安亭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開口:“您明天出差的行李,我?guī)湍帐鞍桑俊?br>
“不用了,這些瑣事讓助理來處理就好,他知道我需要帶什么,”傅司鳴的目光在她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語氣放緩,像是在解釋,也像是在安撫,“小珵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他就是這么個脾氣,從小被他爺爺和我寵壞了,說話不知輕重,混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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