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兄弟倆人買好東西，來到一塊墓地面前，墓碑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是一張笑的極其燦爛的女孩。

        李知行盯著那張照片，盯出了神，眼底的情緒十分復(fù)雜，說不出道不明。

        周圍滿是光禿禿的樹枝，天高云淡，一片荒涼之景，看上去有幾分蕭瑟。

        他把手里的花放在墓前，刮起一陣風(fēng)，吹亂了頭發(fā)，也吹紅了眼角，花朵在風(fēng)中搖曳，李知行感覺自己面前好像站著一個女人，手里拿著花，淡淡的望向自己。

        那是一束百合花，是女人生前最愛，女人活著的時候，在院子前面種了一排花，一排百合花總是在夏季盛開，每次都能在一堆惡臭的垃圾中聞到花香，總是在一群黑色，看見一抹白。

        那是媽媽留下的。

        打她自殺后，百合也從未盛開過。

        李知止站在風(fēng)中凌亂，憂郁的眼神，看向那觸不可及的高空，天邊淡白色的云。

        “哥，你說她幸福過嗎”？

        幾只麻雀落在枝頭，唧唧的叫著，母麻雀嘴里叼著食物，伸向巢穴中，一群群小麻雀冒出頭來，叼走母麻雀嘴里的食物。

        李知止視線收回，落在那張黑白照上，“幸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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