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洪承略好像早知道他有此請,“我發(fā)過血誓,再也不動用神通,再也不領(lǐng)軍殺人!”
否則這些年他吃的苦,妻子陪著他吃這么多年的苦,又算什么!
“恕小人直言,您當(dāng)時雖然這樣向天宣誓,但上天并未保佑母子平安,您這誓言未必起效。”
洪承略沉默不語。
妻子分娩時難產(chǎn),輾轉(zhuǎn)兩天都生不下來,他自知?dú)⒛跆?,又加上時局緊張,自個兒也是身不由己,索性掛印而去,立個誓想要皆大歡喜。哪知上天不愿垂憐,他的兒子還是沒了,妻子雖然揀回一條性命,但傷到根本、氣血虧竭,經(jīng)脈枯敗,幾年以后漸漸癱瘓。他尋遍名醫(yī),都說這沒法治了。
從這個角度看,伍青好像也沒說錯。
你求它,它不應(yīng)。你們之間還有承諾嗎?
“何況,如果您當(dāng)初祈求的對象不是上蒼,而是天神的話……”說不定可以心想事成?
洪承略澹澹道:“閉嘴,我不沾鬼神之事!”
伍青低了低頭:“我聽洪大人不止一次感慨,若是您肯與他同心協(xié)力,他運(yùn)籌、您用兵,天下罕有對手,變國之勢可成?!彼种钢郎系南蛔拥溃昂榇笕艘舱f過,您雖善武,但在這些身外之物上只有散財?shù)拿?。您若想繼續(xù)避世而居,只要不胡亂使用,這些錢安渡下半生應(yīng)該足夠?!?br>
洪承略微微苦笑。到頭來最了解自己的,果然還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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