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靈川注意到，豹尸還沒有腐化跡象。伸手一按，皮毛微軟。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豹王死去多日，尸體卻不腐化，可見生前修為精深，身體也到“不敗”之境。

        反過來說，能殺掉它的對手得有多厲害？

        “它死了多久？”

        “快四十天了?！辟R淳華提起豹子一條前腿，賀靈川和豪叔都能看見，其肚腹已被剖開，顯然是做過尸檢了。

        “四十天前？”賀靈川算了算，“的確，差不多在我遇襲之前?！?br>
        那頭豹妖沒說錯，西山豹窩真地被屠了。

        “我已經(jīng)派人確認過了，西山豹妖老巢被一鍋端了，上至豹王，下到出生不足兩個月的幼崽。”賀淳華頓了頓，接下去道，“這段時間以來，往來客商多次在西山發(fā)現(xiàn)火狐，有幾回還看見它們躺在沙窩里曬太陽，好不愜意?！?br>
        賀靈川哦了一聲：“西山是沙豹的地盤，絕不容火狐進犯，除非它們出了事?！?br>
        “是啊，所以我派人去西山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豹窩附近有三十四具豹尸，十多具人尸，戰(zhàn)斗的痕跡遍及兩個山頭。死去的人多半手無寸鐵、體質(zhì)普通，從創(chuàng)口看往往被一擊斃命，應(yīng)該是沙豹的仆從。他們又花了五天，才把這具豹尸帶回城里，剖檢線索?！?br>
        妖族的巢穴里面出現(xiàn)人類并不奇怪，要么是食物，要么是仆從，基本都是被掠來的平民。開了靈智的妖怪也喜歡享受，人類的細致靈巧是其他族群學也學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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