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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可查的畢竟少數(shù),你們對神能真是一知半解!”奈落天低沉一笑,“神降的力量可控,不一定產(chǎn)生強大的破壞性。并且皮囊不同,承受力也不同。你以為我精心挑選一具皮囊,讓你將他養(yǎng)到十八歲,就是為了一次性損壞掉嗎?”
“川兒他……”
“我還有其他神降過的皮囊,至今好端端活著,也不是無知無覺的活死人?!蹦温涮靻査?,“你在邊陲十多年,對盤龍城的往事應(yīng)該耳熟能詳?”
“是的?!蹦鞘且欢伪稽S沙掩埋的悲壯過往。賀淳華不贊同鐘勝光的做法,但欽佩他的為人。
“那你就該知道,紅將軍是彌天神的皮囊。那幾十年時間里,紅將軍南征北戰(zhàn),她崩潰了么?”
“川兒……能與紅將軍相提并論么?”
“紅將軍的秘密,我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參透。但是賀靈川的資質(zhì),可以輕松承載我的神降。”奈落天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我只放一縷分身到他身上,對他也沒多大傷害,事后他還有神智,還會管你喊爹,你怕什么?”
無論它怎么說,賀淳華都不會全信,神明的一切安撫都有目的,奈落天無非想讓他配合舉行神降儀式罷了。但他深知自己不該與天神爭辯:“您為什么指定要川兒的皮囊,現(xiàn)在總能告訴我了吧?”
“我不是早就說過,凡人的身軀就是廢物,我們一降臨,他們就崩潰!”奈落天嘆了口氣,“只有少數(shù)皮囊,可以有限承受我們的力量。賀靈川的身軀,就是這樣?!?br>
賀淳華不依不饒:“川兒為什么這樣特別?我不行么?”
川兒長到十六歲,一直是那樣沒心沒肺的胡鬧樣兒,他并不覺失望,反認(rèn)為孩子的大好年華就應(yīng)該盡情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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