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彭方臉上看不出什么內(nèi)情，但賀靈川還是緊盯不放。

        眾神之中，這是與他命運聯(lián)系最緊密的一個，猶勝彌天。

        這個畢碌不是真的，或者說，一百多年前的畢碌神根本不會與賀靈川有任何交集。

        他一直默認盤龍世界是一段過去的歷史，那么他詢問畢碌的做法，明顯就是“無中生有”。能生得出來么？

        這里的畢碌，與百多年后的奈落天，行為和思維方式能一樣么？

        他詢問這里的畢碌，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桉么？

        身處不同時空的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場景里交談。這是他亂入盤龍世界后，一直發(fā)生的事情，他原本習以為常，現(xiàn)在才覺得，這種演化好像有點了不得。

        嗯？等一下，演化？

        這兩個字一蹦出來，賀靈川就是微微一愣。

        為什么自己會想到這個詞？仿佛是他對大方壺長久以來的印象。

        畢碌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在自己面前發(fā)呆，但它也不催促，同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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