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竹條抽上去只癢不痛。
“皮子癢是吧,你就這么欠揍?”孫夫子笑罵一句,又抽他一下,正好打在后丘上。這回用了點力氣,但某人皮厚,依舊無感,“學(xué)生要是都像你,書院當真不用開了!”
“這些到底做什么用?”
“做紙鳶。”孫夫子抓起一根泡久的竹蔑擦干,“兩三天后起風(fēng),正好帶學(xué)生們?nèi)コ峭夥偶堷S。西羅人和長侯人的孩子能玩在一起最好?!?br>
賀靈川看見桌上放著幾疊白紙:“這種小兒科,怎么敢勞動我們孫博士來做?”
“學(xué)院人手緊缺,扎紙鳶的匠人這幾天病倒了,只得攤派任務(wù),每位夫子要做十只?!彼眯〉秾⒅衩镆黄蕿槎瑒幼骼鞯煤孟竦蹲酉鞯氖翘J筍皮,而不是硬梆梆的竹條子?!鞍?,我從前還以為做夫子只要教書就好,哪知道還有無窮無盡的雜務(wù),多數(shù)都與教學(xué)無關(guān)?!?br>
她微微噘嘴,有點不開心。
可見,誰都討厭本職工作以外的麻煩。
賀靈川頭一次聽她跟自己抱怨,不再是從前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教書就夠難了。”賀靈川順著她說,“你們書院的學(xué)生,一個個跟野猴子似的?!?br>
他去過玉衡書院,一到課間鬧騰得跟猴山似地,吵得他腦瓜子嗡嗡作響。
“嗯哼,都跟你差不多?!背弥駰l被熱水泡軟,孫茯苓飛快拗了個菱形的竹骨架出來,扎緊,正是風(fēng)箏的經(jīng)典造型。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