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暗示性十足。
他猛地向前傾身想要更加靠近你,鐵椅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綁縛著他的手腕被繩索勒得更深,滲出的鮮血在地面上暈開一小點刺目的紅。他完全沒注意到你后半句的暗示,全部的意志都凝固在了你的手機上。
“……為什么?”他的聲音干澀得幾乎不成調(diào)。他抬眼死死地盯著你,那張一向沉穩(wěn)克制的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一種絕望的蒼白。
他所有的冷靜、所有的邏輯、所有的忍耐力,在降谷零這個名字面前,轟然倒塌。這是他最深處的軟肋,是他愿意用一切去守護幼馴染,而現(xiàn)在,你輕飄飄地將它捏在了指尖。
你沒有回答他,而是道:“我剛剛說了,我還沒告訴組織?!?br>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他強迫自己吐出完整的句子,但每一個字都帶著顫抖。他似乎想找回些許警察的理性,去判斷這是不是一個圈套,但那雙藍(lán)色的眼睛里翻涌的,只有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恐慌。
他不再是你面前的那個代號“蘇格蘭”的臥底,不再是那個冷靜的處刑人,他只是諸伏景光,一個聽到了最重要的人即將面臨絕境的普通男人。
他急促地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他不再看你,視線落在自己被綁住的手腕上,又猛地抬起,目光里帶著些許近乎哀求的脆弱。
他什么都沒說,但那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收回那句話,只要那個可怕的聯(lián)想能從你腦中消失。他安靜克制的表象被徹底擊碎,露出了底下那個會為了同伴而燃燒自己的、滾燙的靈魂。而此刻,那靈魂正在你面前,無助地燃燒著,等待著你的宣判。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就是這種眼神,我喜歡~”你大笑出聲抬起他的下巴,“別想著逃跑,別想著自殺,如果你死了我就讓波本來代替你,如果你做的好我就不揭露他的身份,讓他繼續(xù)當(dāng)他的波本,如何?”。
你的手指冰冷,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強行抬起他的下巴。被迫仰起頭,那雙曾如靜湖般的藍(lán)色眼睛此刻只剩下赤裸裸的驚駭與脆弱,像被逼到絕境的幼獸。你的笑聲在金屬墻壁間回蕩,刺耳而殘忍,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錘子,砸在他搖搖欲墜的自制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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