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看不見，也好，世間丑惡的一切倘若必定得要用雙眼看，自有人替她代勞。九凰指間的血腥被風(fēng)一吹，凝在肌膚上，猶如包裹了一層永遠(yuǎn)擺脫不去的邪祟。

        「今後，我再也不會那樣叫你。這是最後一次，」九凰俏臉微揚(yáng)，血珠綴在她的頰上，被日光照得胭脂樣紅，她的聲音散在風(fēng)里，很快就消失了。

        「哥哥。」

        ＊＊＊

        文珞領(lǐng)路，遠(yuǎn)遠(yuǎn)尾隨著九凰的車隊，直到車隊終於停在被包得密不透風(fēng)的初明g0ng前，她才帶殷天官隱身在地勢略高的小山坡旁。

        g0ng門口的景象仍隱約看得清，對話聲她倒是聽不見。文珞低聲告訴殷天官：「那人是初鳳師兄，皇上御口親封的靈素真人?！?br>
        殷天官只是頷首應(yīng)了一聲，便專注地凝視馬車，車?yán)锕徊恢痪呕耍亲呦铝藘擅鹡V子。

        「那是你娘？」文珞瞇著眼，只覺得九凰嬌小身影旁的那nV子，身形好像依稀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娘？是?！挂娨笪迥锊幌袷潜蝗嗣{迫，殷天官緊繃的情緒一松，終於得以安下心來思索。

        「你對初明g0ng和九花觀知道多少？」

        「兩座道觀從我懂事時就已經(jīng)在了，但規(guī)模卻都很小，若非皇上寵信靈素真人，他大舉倡議廢佛崇道，又力推這兩座道觀作為鞏固皇室的靈g0ng，那九花觀和初明g0ng哪能有今日的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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