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將近六點,今晚夜間守衛(wèi)又輪到了我們家,我忍不住從yAn臺試圖探看孫先生和張小弟是否仍在鐵門外游蕩,但天sE有些暗,我根本找不著他們。
雖然公寓里仍有五戶人家存活居住,但實際上會與我們資訊交流的只剩下張先生。有如不定時炸彈的王家,還有霸道的吳家,只要沒事,幾乎不會與我們交談。而奄奄一息的李爺爺,聽張先生說已經(jīng)無法正常說話,更別說和我們互換情報。
張先生似乎從沒發(fā)現(xiàn)活屍兒子想要返家的舉動,我和父親陸續(xù)又值了幾天哨,也沒再碰到張小弟與孫先生拍打鐵門想回家的狀況。
大概半夜兩點時,樓上一陣SaO動,只聽見亂哄哄的腳步聲,一開始我以為是王家又出了亂子,王小妹在哭,但仔細聽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那是王太太的聲音。
我自告奮勇要上去查看,父親同意了,雖然他害怕一個人待在一樓站崗,但他也知道,只要公寓里制造出過大的聲響,就會引來更多拖行至此的活屍。
我跑上四樓,發(fā)現(xiàn)王太太腹痛難耐,抓著丈夫直發(fā)抖,全部的人手持武器圍在一旁,還Ga0不清楚狀況。吳大嫂說,王太太好像快生了,但她沒接生過孩子,也不太能確認。
王先生的手都快被妻子掐破皮,又丟出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如果我老婆要生了怎麼辦?」
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王家成員的哀號如同警報聲一樣,在早上、下午,晚間,甚至是一片寂靜的深夜里不時發(fā)作。整棟樓的人本來就處於情緒緊繃的狀態(tài),王家人的問題更讓大家愈來愈接近崩潰邊緣,就連原本常去陪伴王太太的吳大嫂也不再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相處?!顾嬖V其他人,王先生不斷質(zhì)問,如果太太羊水破了,吳大嫂能不能保證將孩子順利接生下來。
「你不會害Si我老婆吧?你不會害Si我老婆吧?」王先生的b問一聲聲響起。
白天從yAn臺上,多少能夠看見巷子里其他棟公寓的幸存住戶,我知道他們就像我們一樣,正以一種詭異的神情窺伺彼此。同樣身處被活屍困住的慘況,誰都期待是其他公寓遭到活屍群攻破,或許他們也期待我們這棟公寓所引起的SaO動能夠愈來愈明顯,甚至大到讓活屍全往我們這里擠,最好能沖破我們的鐵門,活屍一涌而進,這樣他們就能趁亂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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