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靜後韓越又大叫起來，伸手抄起照妖鏡將它摔得粉碎，然後瞪目盯住曲星辰，彷佛他是仇人，感覺到韓越的氣息愈發(fā)不穩(wěn)，馬靈樞沖曲星辰喝道：「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只是在說實話，難道就為了不刺激他，大家就要永遠都生活在謊言里嗎？」漠然看著掙扎個不停的韓越，曲星辰冷冷道：「你殺了曲家村的人，殺了你師兄師父，你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因為真正的怪物是你，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

        壓抑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把憤怒完整發(fā)泄出來了，曲星辰感覺到心口有種從未有過的暢快，仇人越是難受，他就越覺得興奮，彷佛把那一個雪夜所遭受到的悲傷痛恨都一GU腦的轉(zhuǎn)嫁了出去，看著韓越大聲笑起來。

        張玄被曲星辰的行為驚到了，只覺得此刻他的瘋狂跟韓越不相上下，「原來那些事你全部都記得！」

        「不，最初的幾年忘記了，但隨著修道，我慢慢都想了起來，可惜韓越跟索仁峰已被師父殺了，而師父也Si了，我只以為這輩子再沒法報仇，沒想到老天爺讓我遇到了素問，你們知道當發(fā)現(xiàn)素問就是那頭白狼，是殺害我的家人的幫兇時，我是種怎樣的心情嗎??？」

        「素問不是幫兇?！孤櫺酗L冷聲喝道：「雖然我不了解當時的情況，但我想素問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br>
        「是是是，是我錯怪他了，他當時那麼小，怎麼會傷害人呢？他只是被怪物騙了，」回憶起那段往事，曲星辰的眼神變得混亂，搖著頭，茫然應和著道：「所以就算他殺了人，我也不會怪他的，一切都是天師門的錯，是師父的錯，是韓越跟索仁峰的錯，如果他們不利用人偶修道，不出現(xiàn)在我們村里，那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原來是你綁架了素問！」張玄聽不下去了，抄起桌上的茶杯沖他甩了過去，罵道：「素問從來沒傷害過你，他甚至還一直在幫你，動動你的豬腦子，要不是擔心你，他會為了你跟初九反目嗎？可是當知道他是狼妖時，你是怎麼對他的??？」

        曲星辰的額頭被茶杯砸到，向後晃了晃，額頭被砸破了，他嗅到了鐵銹的氣味，熟悉的味道，彷佛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憤恨再度充溢了x腔——當年他殺不了怪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人被害，但現(xiàn)在他可以了，可以置怪物於Si地，讓一切改寫！

        緊盯住還在掙扎個不停的韓越，他可能已經(jīng)被道符的罡氣鎮(zhèn)得承受不住了，翻身跌倒在地，指甲刮過地板，發(fā)出尖銳的刺耳響聲，屬於獸類的喘息跟人類的SHeNY1N不時交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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