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蔚萱輕輕戳了下魚袋，金魚便驚慌失措地搖擺魚鰭，那模樣讓陸蔚萱想起了裴又欣。

        那只小羊也常手足無措，紅著臉瞋她一眼，那樣子總讓陸蔚萱忍不住想欺負，卻又舍不得讓她傷心?？勺钺幔€是讓裴又欣受了重傷，就像那時的自己一樣，遍T鱗傷。

        「我對養(yǎng)魚并沒有興趣。」Dan的聲音拉回陸蔚萱的思緒，她見到Dan彎下腰，與魚缸平視。

        「大概是因為，我覺得貓狗b較自由吧?！?br>
        「你就像關在金絲籠里的鳥、困在玻璃缸里的魚，你不覺得這樣很痛苦嗎？一點都不自由?！?br>
        自由啊……曾有個人，也這麼反覆地問過自己，快不快樂、自不自由……

        「……我明天要跟Joan見面?！?br>
        Dan怔怔地看向陸蔚萱，見到那清秀的面上，揚起了憂傷的笑容。Dan不禁想，這只金魚真的只是於心不忍？還是，象徵了什麼最初的……

        「一地細碎的玻璃、枯萎凋零的生命──那是她畫給我的，第一張畫?！?br>
        在陸蔚萱離開的第三個月，裴母收到了陸蔚萱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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