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薛彤身邊時，裴天成腳步微微一停，卻隨即走了過去，自始至終，裴家的人都沒跟薛彤有過交談，彷佛對彼此來說，對方只是透明的存在。

        三人乘電梯來到樓下，迎面正碰上聶行風，剛才張玄說口渴，聶行風去醫(yī)院附近的便利店幫他買熱可可，順便還買了兩個飯團，看到裴家父nV，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在這次事件中，他所處的位置很尷尬，雖然找出了兇手，但裴炎不會領(lǐng)情，裴家的人也未必高興他把真相抖出來，聶行風想他們現(xiàn)在最不想看到的可能就是自己。

        不過很意外，裴天成在經(jīng)過他身邊時，停下了腳步，讓裴玲夫婦先去車里，然後對他說：「你有話想對我說吧？」

        聶行風看著裴天成，短短一晚上時間，他彷佛一下子老了十多歲，冬日厲風將他花白頭發(fā)吹起，額頭上的橫紋深邃，像是歲月經(jīng)過時留下的最深刻的痕跡。

        聶行風現(xiàn)在其實什麼都不想說。

        該挑明的都已挑明，余下的說出來也於事無補，倒不如不提，更何況，真相通常跟傷心、不滿、痛苦連在一起，提起，只會讓知道的人更不開心。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贡舜顺聊艘粫?，裴天成說。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什麼都知道了吧？」并沒因被道謝而開心，聶行風淡淡說。

        老人不置可否，但他充滿疲憊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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