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病毒燒得胡亂地哼哼,鼻子總覺得酸酸的,想要哭,事實上她也哭出來了,在謝玉里面前,她的眼淚從來不會落到地上。
意識清醒一點就掉眼淚,朝黑夜里哥哥朦朧的身影伸出手,去夠,像小孩子一樣哭泣抱怨,說她難受,說完便一直叫哥哥。
嬌聲地、無限充滿依賴地,便輕易換來他的庇護(hù),這些對她從來便唾手可得。他的Ai與回應(yīng),就像坐在一眼望不到頭的花叢里想要折下一枝花,不用費力氣,不需要思考,也無需成本。
哥哥很快握住她的手放回被窩,掖嚴(yán)實她的被角,將她仔細(xì)地裹緊。他輕聲安撫,說哥哥在。
這就夠了。
他其實并沒有什么親昵的動作,不曾觸碰她的頭發(fā),撫m0她的臉頰,在妹妹向他索求安撫的時刻都沒有,他沒有真正觸碰她的身T,只是以低柔的寥寥幾語輕輕安撫她。為她擦拭時手指將毛巾緊緊攥著,所到每一處,與妹妹的身T都有疊成四疊的厚重的毛巾作分隔,沒有哪一處過多停留,他只是虔誠地在為生病的妹妹做清潔和降溫。
一切都在黑夜中進(jìn)行,只有泄露進(jìn)來的幾縷再輕盈不過的月光。一些落在微微隆起的被子中央,一些落在妹妹散落的大朵黑發(fā)和小巧的側(cè)頰之上。
她又睡去了,眼角仍能看到一點晶瑩的淚痕。謝玉里凝視著妹妹圓潤的耳廓,慢慢出了神。
黑夜會結(jié)出花嗎?月光會結(jié)出花嗎?寂靜的深夜他又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捶打他的耳膜和x腔,他沉默地注視著屬于他的這朵小小的花,她沉沉睡著,瑩白純潔,他以他的生命和全部的忠誠日復(fù)一日小心翼翼地澆灌,他拿不出更多了——她已然掌控著他的Ai之河。
倘若她向他討要更多,盡管他實在不知還能以什么得她歡心,但只要她一個眼神傳達(dá),他愿意千方百計取得一切,只求能成為滋養(yǎng)他小小Ai人的一點不值一提的養(yǎng)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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