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丫鬟們簇擁著她,在院中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賞了不過半刻鐘的花,寧幽便以“風大”、“日頭晃眼”、“景sE單調(diào)”為由,懨懨地回了房。
她忽然想聽京都最負盛名的“霓裳班”來府中唱堂會,點名要聽那出《北廂記》——
這聽戲沒問題,老夫人也Ai聽戲,可誰都知道這出戲香YAn纏綿,豈是守寡的弟媳該聽的?老夫人有些遲疑,寧幽便立刻捂住心口,臉sE發(fā)白,喃喃道:“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想聽聽熱鬧的曲子……許是孩兒想聽?”
老夫人敗下陣來。
沈晏清堅決反對,認為有傷風化。
寧幽便又開始茶飯不思,整日里病懨懨的,甚至無意中打翻了安胎藥。
老夫人再次以淚洗面,向沈晏清施壓。
最終,堂會以縮減規(guī)模、只唱幾折清淡曲目、且用屏風將nV眷完全隔開為條件,勉強舉行。
沈晏清全程坐在屏風另一側的主位,面sE沉郁,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讓整個戲班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寧幽在屏風后,聽著那咿咿呀呀的戲文,指尖輕叩扶手,唇邊噙著一絲冷笑。
她不在乎聽什么戲,她在乎的是沈晏清不得不坐在那里,因為她這個“弟妹”的荒唐要求而耗費時間,不得不忍受這種在他看來完全不合禮法的場合。她在一點點磨損他的耐心,打破他固守的規(guī)矩,b得他不得不直面她。
要讓沈晏清知道,他再怎樣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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