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景玉瓏已經(jīng)翻篇了。
他們兩個之間的結(jié)局一眼看得到頭,一個注定不會屬于她的人,再多不舍、再多心存僥幸、再多希冀,不會改變?nèi)魏谓Y(jié)果,只不過是讓放下的過程在延遲中變得更加鈍痛。
江念真的很怕疼,與其這么折磨自己,不如直接在心里斬斷所有可能,就算景玉瓏三個字在這么多年的日思夜想中已經(jīng)刻進了她的骨血,她也可以拿刀一點一點把它剔出來慢慢磨平,直到殘缺的心口在時間的溫養(yǎng)中重新生長出新的血r0U。
她會忘掉景玉瓏的,她只是需要很多很多時間。
小鈴鐺被放在掌心,江念垂著眼皮,拿指甲撥弄下面那兩顆圓潤的小珠子,忍不住又想,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那天晚上香爐里面的迷香放得足夠多,直到后半夜慕挽霜都沒有醒過來,他們之間的事依然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景玉瓏不會因為她的糾纏而需要去面臨什么后果,而江念本身也沒有那么在乎跟誰上了幾次床——趁現(xiàn)在放手一切都還來得及,就好像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不過是回到認識景玉瓏之前那種生活而已。
江念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確定自己沒有給景玉瓏增添什么麻煩之后,心里的負擔都減輕了許多。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扭頭往下山的小路那邊看,心說過了這么久了白羽怎么還沒回來,分散在樹林各處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陣SaO動,所有人不約而同轉(zhuǎn)過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江念也跟著往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是負責監(jiān)管這場試煉的帶隊長老來了,背后還跟著三五個聽他差遣的靈龍宗弟子。
江念不怎么感興趣地移開視線,瑤光鈴在指頭上轉(zhuǎn)了一圈,她看了看日頭,估m(xù)0著這個時辰離試煉開始也沒多久了,從石頭上跳下來拍了拍衣裙,準備沿著小路下去找找白羽究竟跑哪兒去了,剛才那群圍在樹根底下吹噓的弟子里面有人r0u了r0u眼睛,忽然驚叫著說了一句,“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好像看見清珩仙君帶著人過來了?!”
江念腳步一頓,低著頭往腰帶上系鈴鐺的手指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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