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瓏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但江念害怕的神情又不似作偽。
他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江念在他手里抖得太厲害,抵在頸側(cè)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聲音卻是b之前輕了一些,“你是靈龍宗的人,還是慕青松的養(yǎng)nV,為什么在琢光山的時候不說?”
廂房里燃著一盞燭臺,光線昏暗得只能勉強瞧見彼此臉上的輪廓,從鏤空的窗格上照進來的月光在江念眼睫上烙下一層水波般的光暈,她柔柔地抬起眼,目光似委屈似控訴,“仙君也從來沒有問過我的身份。”
“……”
景玉瓏回想了一下,從頭到尾他好像真的沒有開口問過江念是誰,只是惱怒她假裝成慕挽霜欺騙在先,又覺得她舉止放浪,于是先入為主地把她當成了合歡宗的y修,江念沒有開口否認過,他也就一直以為他想的是對的。
景玉瓏松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冷眼看著江念扶著門框低聲咳嗽。
他隱約記得慕青松有一個養(yǎng)nV,是很多年前慕望秋從外面帶回來的,只是一直對這個人沒什么具T印象,反而是在琢光山的時候江念自稱念念,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當念念兩個字從慕青松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在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荒唐的錯位感,直到后來親眼看見江念站在他面前,才把她的臉和慕青松養(yǎng)nV的身份劃上等號。
景玉瓏背過身,對著桌子中央那一盞快要燃盡的燈燭用力閉了閉眼睛,思緒很混亂。
江念是慕青松的養(yǎng)nV,是慕挽霜的侄nV,按輩分還該叫他一聲姑父——這個身份讓原本簡單的一切變得復雜了起來。
“山洞里面的事是我一時糊涂……”江念m0了m0脖子,景玉瓏剛才掐她的時候其實沒怎么用勁,那點兒浮紅估m(xù)0著明天早上就能好。
她有些遺憾地放下手,從袖中m0出一只小巧的白瓷瓶,g出一指軟膩脂膏,指尖探入衣領(lǐng)下一點點抹勻,“從很久之前我就仰慕仙君,只是仙君根本就不記得我,所以當時才會一時想岔了欺騙仙君?!?br>
景玉瓏轉(zhuǎn)過身,臉上依然沒什么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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