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我怎樣?」我問。他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迫不及待地將我拉進電梯。
「別在外面說太多?!顾宦肺罩业氖?,直到進入公寓才將我放開。
公寓內(nèi)部簡單樸素,一張單人床、一張矮茶幾,地上隨意擺著坐墊,一張放著Notebook的書桌、一臺冰箱、一間衣櫥、一套衛(wèi)浴、一個JiNg疲力盡的男人。
他讓我坐在床上,從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將一半倒在玻璃杯中後把瓶子給了我,自己則坐書桌旁的椅子。窗簾緊閉著,室內(nèi)的燈只開了一半。我應該要害怕,對吧?我應該要拿水瓶丟他,然後逃出扭曲的幻想世界,永遠不回頭。但是,我想看他的心,看他逐漸崩壞的外殼底下,是怎樣一顆柔軟的心?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但現(xiàn)在是時候讓你知道自己處在怎樣的危險之中?!顾f,側坐著椅子,身T左側斜靠在椅背上,左手撐著歪斜的頭,手肘放在椅背上方,像個拍雜志內(nèi)頁廣告的模特兒。他總是知道如何擺放肢T,無論如何怪異不自然的形狀角度,他都能散發(fā)出迷人的氣質(zhì),引誘人掉入陷阱。現(xiàn)代人會擔心飲料中被人下藥,他呢?早已用身T將人蠱惑。
「危險?」我問,幾個月前娜娜提過,後來不了了之。我知道我身處危險,但誰不是呢?一場地震海嘯,奪走了多少人的畢生心血?豪雨成災呢?龍卷風呢?火山爆發(fā)呢?地球暖化呢?有毒食品呢?
「你的外婆是我殺Si的。」他突然說。我盯著他痛苦的表情,他并不後悔,痛是為了我。
「我知道。」我說,寶特瓶身的霧氣讓手掌ShSh涼涼的,不舒服。我將水珠抹在長K上。
「我盯上她一陣子了,在住家附近找她攀談,藉口幫她提東西回家。次數(shù)多了,她沒了戒心,跟我聊起家里的事?!顾f。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想起外婆的樣子,她看我的責備眼神,她跟我說話的不屑語氣。我不要想起這些,他為什麼不肯停止?
「她恨殺了她nV兒的兇手,也恨那個存活於世的小nV孩。怨恨支撐著她,讓她的生存有了目標。她恨你,以折磨你為樂,她以為這樣是正義,是替她nV兒討回公道。她恨不得讓你崩潰自殺或做出瘋狂失序的行為,如此一來她就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把你關入JiNg神病院或監(jiān)獄,無害地度過下半輩子。我該吃了她的,但我只殺了她。她的怨念令人難以下咽,她的存在是種浪費。我以為她Si了你會過得好一點,這種想法實在太天真了。」他說,手指伸進凌亂不堪的發(fā)絲中,無用地攪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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