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捷回到府中,對那只驚鴻一瞥的蝴蝶念念不忘,便尋來筆墨紙硯,憑著記憶,細細描摹起來。
蝶形易畫,翅上脈絡也可g勒,唯獨那抹介于草綠與湖青之間的奇異sE彩,她嘗試了多次,調換了多種顏料,卻始終覺得差了些許神韻,難以復現(xiàn)其靈動之美。
翌日,在濟安堂看診的間隙,她甚至拿出那幅未完成的畫作,向幾位年長的病患詢問。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瞇著眼端詳了半晌,遲疑道:“這蝶兒……山里頭好似見過,漂亮是頂漂亮的,可叫個什么名兒,老婆子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真沒聽人說起過?!?br>
晚間,江捷帶著那幅畫,再次來到了宋還旌的院子。他正于燈下翻閱文書,見她進來,便抬眸望去。
“你可見過這種蝴蝶?”江捷將畫紙在他面前展開,指尖點著那抹調不出的青sE,“我問了許多人,皆不知其名。難道這般特別的蝴蝶,竟無人為它命名嗎?”
宋還旌的目光在畫上停留片刻,搖了搖頭:“山野之物,不曾注意過?!?br>
見她微蹙著眉,似有難解執(zhí)念,他語氣平淡地續(xù)道,“若真不知其名,你既見到了它,為之命名,又有何不可?”
江捷聞言,眼中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容我好好想想?!?br>
接著,她又從袖中取出另一卷畫軸,輕輕遞到他面前。畫上并非蝴蝶,而是一只立于枯枝之上的灰sE烏鴉,羽翼蓬松,眼神銳利,帶著一種孤寂又警覺的神態(tài)。
“這幅畫,是送你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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