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第二部分,男生提及了女巫的建議,表示自己下午的時候剛剛?cè)ミ^校工委,填寫了情況說明材料——當然,在這里,他并沒有說自己是在蕭笑等人的勸導下去的,或許在心底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他希望女巫以為他們有某種默契——此外,鄭清還在信中簡單復述了蒙特利亞實驗室對狗子血液的檢測結(jié)果,以及他與蕭笑等人的幾種猜測。
原本怕女巫擔心,而且苦惱于怎樣解釋狗子血液的來歷,鄭清一度猶豫要不要把外神與廷達羅斯獵犬的事情告訴蔣玉。但他又顧慮蔣玉在一無所知下胡亂調(diào)查,引來更大的麻煩。與電視里經(jīng)常有這種橋段——結(jié)局往往不怎么美妙。
所以他最終選擇老老實實把全部情況都說了一遍。
信的最后一部分,男巫格外強調(diào)了一下,表示整件事都已經(jīng)上報給學校,學校會做出相應(yīng)的處理,希望女巫不要再冒險去調(diào)查狗子或者那位陌生巫師的來歷了。
寫完信,鄭清抬起頭,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向窗外。
之前還殘留在天邊的紅日徹底落在了地平線后面,天色愈發(fā)黯淡。窗外不遠處有幾株高大的橡木,陽臺上恰好能看到樹尖,晚風拂過,傳來樹葉們沙沙的笑聲。
這一切都讓男生心底輕松了許多。
他將信紙折成紙鶴后,想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雙腿因為長時間蹲坐而發(fā)麻。
因為是在膝蓋上寫的回信,羽毛筆尖銳的筆尖幾次刺破了薄薄的信紙,在他的膝蓋上扎出一小片顯眼的紅點。但為了避免被舍友們圍觀與吐槽,年輕巫師還是堅持在狹小的陽臺上完成了這項任務(wù)。
鄭清揉著膝蓋,站起身,目送那只淡青色的紙鶴離開陽臺,飛過橡樹的樹尖,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反身回到宿舍里。
屋子里已經(jīng)亮起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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