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嗎？”

        先生反問了一句，然后說道：“科爾瑪開辟的北區(qū)巫師一脈，每施展一道魔法，都會消耗一只青蛙的性命……他們會‘吃’青蛙，未嘗不能‘吃掉’其他巫師的性命。”

        鄭清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忽然想起幾周前，他與蔣玉離開櫻花酒館后的遭遇。失去控制的北區(qū)巫師，一把攥住身旁那個有熊人血脈的戲法師，用魔力抽干了他的生命力。

        就在他與蔣玉面前。

        先生啜了一小口茶水，側(cè)臉瞥了一眼臉色發(fā)青的年輕公費生，似乎看到了他腦海里的畫面，停了停才重新開口：

        “再早一點……北區(qū)那些戲法師們。巫師聯(lián)盟已經(jīng)通過法律認可了他們的巫師地位。但你覺得他們活的怎么樣？逐利的商人可以驅(qū)趕他們進沉默森林，用生命換取幾株稀少的魔藥；逐名的巫師會把他們放到試驗臺上，用鮮血涂抹他們的實驗報告?！?br>
        “妖魔們直截了當?shù)臍⒙净蛟S顯得兇殘、可怕，但巫師們自己下手時的陰損與無情，比起妖魔并不遜色分毫。”

        “話語帶毒，笑容帶刀，白森森牙齒張開，吐出帶血的渣滓……這不是吃人，是什么？”

        “巫師世界，就是一個巫師吃巫師的世界；巫師世界的歷史，就是一部巫師們互相吃來吃去的歷史……這句話一點也不夸張。”

        先生這番話聽上去確實很可怕。

        只不過鄭清意外沒有了之前那股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接觸類似的觀點。人吃人的社會，他也曾經(jīng)聽某位周姓魯生在日記里說過的。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