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看了一天的材料,眼睛有些酸澀了。
在說完那句話之后,杜澤姆博士便揉了揉眼角,從身后的櫥窗里拿出了一瓶眼藥水。
鄭清立刻把目光挪向屋子的其他方向——不出意外,博士要洗眼球了。雖然已經見過數(shù)次這樣的場面,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總覺得畫面有些驚悚。
“知道我住所與身份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能夠把這份消息透露給‘陌生人’的家伙也不少。這其中絕對不包含那位蔣小姐。很少有巫師能夠打破束縛在我周圍的魔法……她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杜澤姆博士的聲音傳入鄭清耳朵里,顯得非常平淡。
倘若鄭清沒有挪開視線,就會發(fā)現(xiàn)杜澤姆博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掠過了書房的墻角,還沒摳出來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眼神。
鄭清此刻正觀察著墻上那座漆黑木殼的掛鐘。
黃銅鐘擺不緊不慢的晃動著,因為屋里光線較暗,所以上面的銀色表盤看上去仿佛鍍了一層灰,顯得臟兮兮的。再往上,是一座門庭緊閉的小木屋。
鄭清依稀記得,他第一次來這間書房的時候,那座小木屋里曾經鉆出過一只煉金公雞打鳴,非常精巧。只不過后來多次拜訪,卻再也沒有見過那只公雞。
卻不知是不是被博士用抹布堵死在那間屋子里了。
很快,書桌上便傳來瓶子與玻璃棒碰撞時發(fā)出的叮當聲響,間或夾雜眼球在藥水中旋轉發(fā)出的嘰咕聲。
鄭清愈發(fā)認真的打量起掛在墻壁上的那座計時器。
在清洗眼珠的同時,杜澤姆博士依舊絮絮叨叨,不厭其煩的安撫著年輕公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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