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巫師進門,攀附在辦公室天花板間藤網(wǎng)的燈火蟲們次第蘇醒,它們的腹部也開始緩緩閃爍起乳白色的光芒,灑落一室明亮。辦公室的窗簾緊閉著,透過簾幕的細縫,隱約可以看到窗外漆黑一片的世界。
姚教授將斗篷掛在墻壁的衣架,走到辦公桌后面,開始低著頭,悶聲不語的批改材料。
而鄭清一進門就開始自顧自言自語起來:“我真蠢,真的。我單知道阿爾法的人跟臨鐘湖魚人部落有勾結,卻不知有巡邏隊的時候他們也敢來。海明威老人分配任務后,我就去巡邏了,我們獵隊其他獵手還幫我呢,我是隊長,他們都是聽我安排的。”
“獵隊要做夜間訓練,我就去自己巡邏,來回好幾趟,都沒什么異常?;氐?jīng)鐾?,要休息幾分鐘,波塞冬就在那里鬧……它還小,不懂事,就跑出亭子了。結果亭子外面蹲著瑟普拉諾,波塞冬一頭撞了去,頭撞了老大個包。瑟普拉諾還很不講道理的踢了波塞冬幾下?!?br>
“波塞冬從生下來就跟我在一起,像我兒子一樣,我們獵隊所有人都很寶貝它?!?br>
聽到這里,老姚嘴角抽搐了一下,只不過他沒有抬頭,鄭清并未發(fā)覺這一點。
“……它被欺負了,大家都氣不過,再加瑟普拉諾學長違反學校管理條例在前,所以我就按照標準流程,向他再三宣讀了‘權利告知’,要求他服從安排,束手就擒。”
“結果他試圖反抗……我原本沒想打死他的
,我的符彈都是自己裹的,沒有任何一張殺傷性符,都是束縛符、鎮(zhèn)壓符、辟邪符之類的控制類符紙?!?br>
聽到這里,老姚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年輕男巫一眼。
“你沒想打死他?”教授臉的表情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裹的血符威力有多大嗎?前段時間你不是剛剛在寂靜河打爆一頭撒托古亞后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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