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朋友。

        伊蓮娜是真的將鄭清視作了朋友。

        只不過她并沒有，也不會對男巫徹底敞開心扉，坦白自己的一切。

        這是不可能的。

        除了她所進行的事情有巨大風險，需要嚴格保密之外，吉普賽巫師對于真誠的天然排斥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因素——作為盛產(chǎn)靈媒與占卜師的巫師群體，吉普賽女巫們非常擅長與魔鬼之類的陰暗生物打交道，也因此，她們逐漸受到了那些底層生物的侵染。

        比如，巧言令色。

        用通俗的話語來形容，就是相貌姣好，擅長辭令。

        這里的擅長，并不單純指說謊。說謊固然是擅長使用辭令的一種表現(xiàn)，但除此之外，與人溝通、令人信服、煽動情緒、溝通中留下陷阱等等諸多手段，也是擅長使用語言的方式。

        伊蓮娜并不覺得自己是對鄭清說謊了。

        她只是有選擇的告訴他部分事實，而且她說的也都是真的！

        之所以女巫感覺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圍，是因為她感覺自己與男巫之間的關系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正在向一個令她感到不安的方向滑去，一個真正的吉普賽女巫不會隨意涉及的方向。

        而且，隨著接觸愈多，滑落的速度似乎也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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