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膩...你是...研舊者...嗎...”
“不,我只是個寫的?!彼龥_他溫和的笑笑,利落的剝掉他身上臟兮兮的罩袍,教給他如何使用浴室的熱水和浴缸,給了他一片Sh氣氤氳的私人空間。
“我叫安琪,不安天命的安,火樹琪花的琪?!?br>
在那之后,她絮叨著給他清理了身上大大小小破落的傷口,在新開繃帶和云南白藥的奇怪味道中將他哄入夢鄉(xiāng)。他其實一直想著不可以睡著,他還不知道這個nV人會不會在夜間變異,會不會取走他的大腦??赡歉糁”慌拇蛟趚前的手太過溫柔,和著石英水晶低低絮語的聲音太過美妙,身下的床鋪太過甜暖。
他實在太久、太久沒有過無夢之眠了。
從那日起,他便在安琪家住下了。
一開始時,他常在夜晚撐著困倦的眼皮蜷縮在暗夜擁抱的角落,警醒的盯著在床上酣然入眠的安琪,懼怕她也同其他人類一樣會在夜間異變??伤偸窃谌胨皺z查好門窗是否上鎖,并且仔細的拉上窗簾,他有時還能看見晨起后的安琪沖他狡黠的眨眼,卻并不明了其中的意義。她的作息并不怎么穩(wěn)定,經(jīng)常是臨近十點才起床,夜半工作到一兩點鐘才會睡下。
后來不知什么時候,安琪開始在下午時擺上一桌點心一類的東西,拿著小型筆記本,坐在他對面聽他斷斷續(xù)續(xù)毫無章法的講述自己的過往和曾經(jīng),有時停下糾正他朦朧的感官,有時卻因他不習慣的詞語而發(fā)笑。
烘焙曲奇和薄餅的香氣與午后的懶yAn混合在一起刺激著刑天刖的嗅覺神經(jīng),夏日午后桑樹上聒噪的蟬鳴和時不時響起的壓抑低笑震顫著他的耳膜,那些罕見而美好的東西盤旋徘徊在他四周隔絕世界的水母罩中,沖擊著他枯燥疲乏的大腦,像鷹隼的利爪緊抓心臟,令他失聲難言。
他只能抱膝蜷縮在靠背椅中,睜著一雙瘦弱而空洞的大眼盯著對面的nV人,對著她笑彎的嘴角怔楞出神。他想吞噬她看起來美味至極的笑容,他也想將全世界的石心打磨雕琢,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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