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
什麼時間到了?
在我聽見鐵鏈撞擊聲的同時,根本沒意會到那聲音所給出的訊息,聲音劃過我的背,一階一階地從鐵皮屋的樓梯傳下來,離我越來越近,我只能徒然接收卻無法做出任何抵御,我很緊張,甚至抗拒轉(zhuǎn)身,不讓聲音翻轉(zhuǎn)我的位置。
但其實用不著這麼做,因為吳文荻已經(jīng)把聲音帶到我面前。
正確來說,那是一個被綁上手銬腳鏈的人。
是弟弟的保姆。
不,
是林巧筠。
我瞠目望著眼前的nV人,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注視她,而她彷佛才剛從某張防毒文宣走出來。頭發(fā)被削得凌亂參差,刀法非常糟糕,糟糕到讓人以為這種剪法是種懲罰,整張臉和手臂皮膚都布滿了膿瘡,大概是因為長期注S針劑的緣故。眼神渙散,形銷骨立,牙床開始出現(xiàn)潰爛,四肢不斷震顫,到目前為止完全忠於教科書對毒癮者的外觀描述。現(xiàn)在我終於明白,先前我根本沒在醫(yī)院見過她,樓梯間的偶遇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只是在方科長面前我沒意識到這一點。
她徹底變了,手機里的林巧筠成了殘酷的對照,不僅僅是容貌上的崩毀,連靈魂也被y生生地扒開了一層皮。於是你只能看那僅存的靈r0U沾黏處被風吹啊吹著,行將剝離的靈魂則像一面脆弱的旗幟,只要風勢再強勁一些,靈魂就會被吹走,靈魂一旦被吹走就甚麼都沒了,只留下空空的軀T。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