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項非常明確。
「她不想報警,好吧。」李威健噘著嘴聳聳肩,露出惱人的尷尬神情,接著彎身拾起針劑,交到我手中,「尊重她的意愿?!?br>
二選一,不管哪個選項,不管針劑流向誰的脈管,我往後的人生絕對都會遭受某種悠遠的荼毒。
扎下去,快點。
我看著那根針,淡h(huán)sE的YeT鉆出針頭,耳邊傳來李威健的催促,吳文荻的蔑笑,以及林巧筠間歇發(fā)出的喘息。余音在擁狹的空間里回蕩,疊成一座龐碩無邊的音墻,可惜無法庇蔭任何人,我只能奮力周旋,而且還必須在被它壓垮之前做出決定。
幫兇還是受害者?
我踉蹌地跌出公共樓梯間的鐵門,胃袋劇烈翻涌,然後對著我曾佯裝酒醉誆騙鎖匠的水G0u蓋,結結實實地狂吐了好幾大口,鼻腔經過酸Ye急遽沖刷,腦袋一片昏沉。此時原本待在鐵門邊的小駱與阿志迅速沖上跟前,我斜靠在小駱臂膀上,他趕緊檢查我的雙臂上的針孔,阿志拼命幫我灌水,但眼前的世界仍然不斷往左傾斜,這已經不是校正鏡框能解決的事。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我顫著手,一寸寸將針劑推進脈管,推進了林巧筠的脈管。吳文荻架著她的雙臂,慢慢將那羸弱的身軀放到我的左臂上,完成移交。我一邊推針筒,眼眶含著淚水,一邊向她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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