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眼睛盯著拼圖,手上抓著好幾片正在b對,魏鴻宇心不在焉地反問。
「我只是好奇?!灌嚤T聪肓讼?,說:「是因為你已經(jīng)長大了,開始對這些感到好奇了嗎?或者有什麼樣的緣故,讓你一GU腦地栽了進去,就像玩拼圖一樣,非得弄個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不可?」
「我只是想打開那個鎖而已?!刮壶櫽顡u搖頭,回答時,順手又補上了一個缺口,整幅拼圖從他坐下來後的進展甚快。
「什麼鎖?」鄧保源納悶。
「我爸被殺的那天晚上下過雨,你記得嗎?」沒把視線轉(zhuǎn)移過來,魏鴻宇說著,「那天晚上,我在房間的窗戶上,看到了很漂亮的世界,有各種顏sE的光線,有很美的水花跟水滴,很美,每到讓我一輩子都忘不掉?!?br>
「哦?」鄧保源有點疑惑,正想繼續(xù)問下去,但魏鴻宇自顧自地又說了:「那天晚上,一直盯著窗外的光芒,看著看著,我好像就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x里,在那里面,我一直聽到雨水落下的聲音,一直看到奇幻的、瑰麗的光芒不斷閃爍,很美,可是卻很恐怖,不管我怎麼掙扎,但就是掙扎不出來,就像一道鎖,把我腦袋給鎖住了一樣。」
「所以……」
「所以我需要一把鑰匙。」魏鴻宇依舊沒把頭轉(zhuǎn)過來,他剛剛又拼上了幾塊拼圖,然後當著鄧保源的面,點了一根香菸。
這天,鄧保源提早從警局離開,他平常很少開車上下班,但今天卻不同,車子雖然老舊,不過X能還可以,反正孤家寡人,也沒有換車的必要。開著車,沒有出門兜風(fēng)的興致,他是跟黎景浩報備過後,才奉命外出的。
大約三十分鐘車程,來到這個路口時,他在街道邊,沿著h線停車,但卻沒打臨時停車的警示燈,熄火後,坐在車上,吃起便利店里隨便買來的三明治,眼睛直瞪著前方不遠處。那家面店的生意在用餐時段後慢慢地冷清了些,不過還有零星的客人。鄧保源饑腸轆轆,其實很想進去光顧一下,然而那可萬萬不能,一進去可就前功盡棄了。這是他重覆了六天的盯睄工作,只可惜一直沒有斬獲。今天要離開警局時,黎景浩的臉sE已經(jīng)有些難看,提醒他不要過度執(zhí)著,如果再沒有進展,恐怕就得先暫時放棄這條線索了。
應(yīng)該不會毫無異樣才對。鄧保源心想,前幾天晚上,他到撞球場去,跟魏鴻宇又討論過一遍,到底魏媽媽私藏的那六百萬從何而來,這個問題應(yīng)該要趕快找到答案。就像拼圖一樣,一個角落的進度陷入膠著時,未必需要刻意勉強去拼湊,有時不妨朝著其他方向著手,也許也會有出其不意的進展。同樣的道理,既然陳振寬的Si謎一時無法突破,那麼,不妨先看看這一邊。
只是這邊未免也沉寂了太久了吧?鄧保源吞下了三明治,又喝了一口水,心里躊躇著,自己怎麼會輕易就被魏鴻宇給說服了呢?盡管當年他也對雙屍案多所懷疑,然而警方所能掌握的線索實在少之又少,案子始終不能完整厘清,而當時重要的關(guān)系人陳振寬什麼時候不Si,卻偏偏Si在魏鴻宇他們的造訪之後,那究竟意味著什麼?陳振寬意外Si亡的消息,在報紙上只有簡單的報導(dǎo),不過也有心思細密的記者,把這樁落水溺斃的案件連結(jié)到六年前的雙屍案,還做了較為廣泛的探討。如果許孟琳真的涉及了當年的刑案,那筆六百萬的鉅款又與案子有關(guān)的話,那麼,她應(yīng)該最近就得忙著處理那筆錢才是。鄧保源輕敲著方向盤,嘴里咀嚼,心想,盡管魏鴻宇之前就在這里盯梢過幾天,但當時整個狀況還很平靜,他會一無所獲,也是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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