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裊裊上升,任風(fēng)r0u散、飄零,凄怨的味道卻更濃了。劉繼斌蒼老的臉孔上哀怨的神情不時流露,他試圖掩藏,卻力不從心。
回到老家,他在大門前燒香燒紙錢,遙祭Si去的nV兒。馬言森、羅彥澤在一旁也將一疊疊紙錢往火爐里扔,順也祭悼逝去的室友。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他們沒有交談過。三人心中五味雜陳,復(fù)雜的心事由言語無法傳達。沈默,才能真正顯現(xiàn)心中的紛雜。
「對了……」劉繼斌想起一定得說的事來,「我打算在這里辦我nV兒的後事,所以……」
「斌哥,我們懂,我們會趕緊找地方搬?!沽_彥澤明了地說。
劉繼斌望向馬言森,「謝謝,真的不好意思,租約沒到就要你們搬走。但這房子里發(fā)生那麼多事,就算和我nV兒沒關(guān)系,只怕你們再住下去對你們也不好?!@樣好了,這個月的租金我也退給你們……」
「斌哥,不用了,謝謝。」馬言森低下頭看向手里一疊紙錢,他一張張摺著。
王翊翔的自殺對馬言森的沖擊很大,即便這段日子來他如平常那般正常上班下班,一個人待在住處時感到的那份景物依舊人事全非的感慨總會使他陷入恍惚。是該搬家了,對誰的回憶皆已枉然,再怎麼如常的作息生活也代表不了已改變的現(xiàn)實。
羅彥澤沒再說話,馬言森嘴閉得更緊,他們沒有意愿繼續(xù)對話,但既然開了口,劉繼斌想再說話。傷口已撕扯開來,僅有時間能將其癒合,不如說說話,會感覺時間走得快些。向誰說?那不重要。他望了一眼隔壁的房子,苦澀卻也甜蜜地揪出一縷笑意,眼波流轉(zhuǎn),隨著手中紙錢撒進了火爐。
「隔壁那房子是我表妹佩琳的,她和我一樣從小在這里長大。兩家子住得近,從上一代來往就密切,我和佩琳自然也感情好。我們一直都住在這里,小時候我們的家都是平房,後來才改建成現(xiàn)在的公寓樣子,雖然房子隨歲月也老舊了,我們誰也沒想過要搬走。三十年前我娶了才十八歲的漂亮老婆,沒多久生了個可Ai的nV兒,本來就生活無憂,之後二十幾年更是幸福美滿。我老婆快四十歲的時候看起來跟nV兒一樣年輕美麗,帶她們一塊兒出門猶如帶著大小老婆那樣,親戚們都很羨慕我呢。我什麼都有,也不多求什麼,只希望日子就這樣過到老Si就好了,但老天就是不由人……」
風(fēng)轉(zhuǎn)向,吹得煙塵往劉繼斌沖去,嗆上眼鼻,一GU子酸讓他淚水滿頰。他沒抹去,任淚縱橫,這樣的姿態(tài)太適合此刻的情境。
「佩琳一家人也和我家一樣幸福美滿,她也有個nV兒,和我nV兒宜芬一樣大,從小就常來我家找宜芬一塊兒玩,兩個nV孩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有一種說法,人在一起久了,面貌會漸漸相像。也許就是這樣,她倆像極了親姊妹,當(dāng)然她們感情也好,維持到她們長大成年都沒變呢。五年前……佩琳的nV兒在家里割腕自殺Si了,佩琳的丈夫怪罪我家,他直說是宜芬?guī)乃麄兊膎V兒。宜芬很自責(zé),留書出走。我和老婆找她找了一年都沒下落,我老婆也走了。家里只剩我,空蕩蕩的,難受,所以我也走了。搬走後我更不Ai來這里,我怕,怕看見沒有老婆孩子的家、怕看見佩琳的丈夫?!页姓J都是我的錯,沒教好宜芬,她Ai玩又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這就算了!居然還帶著佩琳的nV兒一塊兒泡夜店、喝酒、嗑藥、亂Ga0男nV關(guān)系!她壞成這個樣子,但畢竟她是我的親骨血,她喊我一聲爸爸,我哪會讓人怪罪她,她就是不回來,Si了……就這樣Si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