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還沒到東京,馬從戎已經(jīng)悔青了腸子。
不該要這個崽子的,他想,這崽子雖然有著自己的皮囊,但是滿身流著的都是他娘那個下等B1a0子的血,從骨子里就不是好東西。別人家生兒養(yǎng)nV的,他也見多了,真沒見過誰家的孩子能討人厭到這般地步——這孩子甚至不只是頑皮淘氣,這孩子g脆就是又邪又壞。
但這時候再說把他扔到海里的話,也晚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馬從戎心想自己至多是把他扔在天津家里,給他口飯吃,讓他能長大,除此之外,多一份的心思都不給他花。才五歲就這么可恨,到了十五歲還了得?到了二十五歲,還不生吞活剝了自己?
身為這個崽子的親生父親,馬從戎沒法子把他活活打Si,盡管有好幾次他下手太狠,已經(jīng)危及到了他的小命。不打Si,那么就得捏著鼻子把他帶下船去,帶回家中。
回家去見霍相貞,又是難過的一大關(guān)。馬從戎唉聲嘆氣,感覺自己這回棋錯一著,可能要栽大跟頭。
但是這家,他又不能不回。幸好現(xiàn)在今非昔b了,這要是倒退十年,他自己琢磨著,大爺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崽子對自己動武——不是因為自己生兒育nV動武,是因為自己背著他偷偷的逛了窯子。
父親犯了愁,兒子卻是越發(fā)的得了意。玉郎年紀(jì)雖然小,個子模樣更小,然而心眼已經(jīng)發(fā)育得很齊全,料想馬從戎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把自己送還給“姥姥”了,他松了一大口氣,同時像失了控似的,將自己那頑劣本相露了個淋漓盡致。
于是父子二人各懷心事,就這么互不搭理的往家里去了。
進(jìn)家門之前,馬從戎連哄帶嚇,教了玉郎幾樣見人說話的規(guī)矩,生怕他亂說亂動,令霍相貞望而生厭。結(jié)果出乎他的意料,玉郎見了霍相貞,表現(xiàn)果然很好——對于m0不清底細(xì)的陌生人,他素來很會裝模作樣。
但是這一回若說他完全只是偽裝,又有些委屈了他。挺著細(xì)脖子仰著圓腦袋,他圓睜二目仰望著霍相貞,因為生平第一次見識這樣偉岸的大家伙,所以很驚訝的張了嘴,幾乎懷疑自己是見了巨人。馬從戎在后方拍了他一巴掌,意思是提醒他向霍相貞問好,可是玉郎光顧著瞻仰偉人,早把父親的囑咐忘去了爪洼國。
而霍相貞低頭看著院子里這個小不點,因為太意外,所以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
半晌過后,他轉(zhuǎn)向馬從戎,疑惑的問道:“你說,這是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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