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在工作室的茶幾上,已經(jīng)躺了整整七天。
紙條旁邊散落著未沖洗的底片、空咖啡杯,和一本最新出版的攝影集——封面上是他得獎的作品,一座在暴風雨中孤獨佇立的燈塔。
「你最近心不在焉?!箘P文推門進來,將一疊合約扔在桌上,「上周艾瑪·金展覽的照片你還沒交,雜志社在催了?!?br>
夏于淳沒有抬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條邊緣。紙質(zhì)已經(jīng)因反覆觸碰而變得柔軟,梁寶的字跡依然清晰。
「我會處理?!顾喍袒貞?yīng)。
凱文瞇起眼睛打量他:「自從那個展覽後你就怪怪的。發(fā)生什麼事了?」
「沒事。」夏于淳站起身,走向暗房,「別煩我,兩小時後給你照片?!?br>
「兩小時」三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他自己都愣住了。
凱文聳聳肩,離開了工作室。
暗房的紅燈亮起,夏于淳將底片浸入顯影Ye中。影像在YeT中慢慢浮現(xiàn)——艾瑪·金的雕塑作品、來賓的笑臉、美術(shù)館的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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