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燈光是廉價的暖黃色,將這個不足七十平米的小屋映照得局促而溫馨。聞嶼禾的背脊?jié)B出一層薄汗,黏在棉質(zhì)襯衫上,很不舒服。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從鞋柜里拿出最干凈的一雙客用拖鞋,一邊側(cè)過身,用一種近乎卑微的姿態(tài),將身后的年輕人迎進門。
“凌……凌總,家里小,您別嫌棄?!?br>
他的聲音帶著酒后的沙啞和揮之不去的緊張。
凌灼,這位決定了他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職業(yè)命運的“大客戶”,只是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這個塞滿了生活氣息的屋子。
他的目光掠過客廳里洗得發(fā)白的沙發(fā)巾,掠過陽臺上晾曬的女士內(nèi)衣,最后落在了從廚房里探出頭的那個女人身上。
林青晚顯然精心打扮過,但廉價的連衣裙和有些無措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她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歡迎……”
“她就是嫂子吧?”
凌灼的視線在林青晚身上停留了兩秒,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隨即又轉(zhuǎn)向聞嶼禾,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隨意的打量。
他脫下價格不菲的定制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高級羊毛面料與這個屋子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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