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夢見了很多樣子很奇怪的人,說是人,是因為他們都像人一樣,直立身軀在走路,可是這些人的腦袋,有些看起來像鳥,有些像狗,有的甚至於不只長了一個腦袋,在同一張臉上,不只長了一雙眼睛與一只嘴巴。
他同時也夢見,有一些身軀像野獸的生物,卻長著像人的腦袋,以四肢像獸的腿奔跑,背上長了一雙能飛天的翅膀。
在一個換過一個不斷上演的夢境里,有時候,他的意識會在海里跟蛟龍們一起遁游,有時候則在天空飛逐或是渾身火焰,或是會放出彩光的大鳥,還有那些他看起來像是外星異形,似人不是人,似獸不是獸的生物。
他們來到他的面前,或說話、或嬉戲,一個個表情生動,栩栩如生,他們說著他不懂的語言,但是,說完之後,他卻能懂他們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不是他懂了,是正在做夢的人,能聽懂他們所用的語言。
所以,他才說正在做夢的人,并非是他。
b起好奇那些人或獸究竟是什麼,他更好奇的是,正在做夢的那個人,究竟活了多少年歲,竟然可以親眼目睹滄海桑田的變化?
在夢里,沒有人來回答他的疑惑,但他可以感覺心情漸漸改變了,從一開始的新鮮好奇,到後來的習以為常,然後,開始覺得寂寞。
日出與日落,對他而言都沒有太大的意義,活得太久,一個人在天地之間游蕩得太久,他開始欣羨人們一出生就有親人,有人疼、有人Ai,天黑了,有個亮著燭火,能遮風擋雨的家,等著他們回去吃飯。
他給自己蓋了一間大屋子,在屋子里住了一段時間,很快的,他就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家,他找了很多人住進那間屋子,想要跟他們當家人,最後,他留下了那些人,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那間屋子,再度踏上不知道終點的旅途。
「是他的命令,讓你一定要找機會把我的樣貌也畫下來?我?guī)退屈N多,表面上他敬我是國師,尊我為師輔,原來連我也防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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