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兩個人勉強擠一擠,那把傘也還夠用,陳蔭不想和紀玨謹有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紀玨謹很自然地接過,也沒有強求他和自己同撐一把傘,陳蔭銀松了口氣。
紀玨謹是自己開車來的,他還沒到十八歲,但已經(jīng)在國外考了駕照。國內(nèi)查駕照他也不關(guān)心,陳蔭銀有些緊張。
雨很細,風吹在空中,可以蕩出一簾白色的紗,落在身上沒有感覺,可陳蔭銀還是濕了,白襯衫透出曖昧的肉色,緊緊地貼著肌膚,但腰那里過于纖細,空出一塊。只有白色和肉色的畫面,卻透著一點異樣的美感。紀玨謹讓陳蔭銀坐到副駕駛上,陳蔭銀拒絕了,他的發(fā)尖還在一滴滴往下淌水,經(jīng)過下巴和鎖骨,一向淺淡的唇也潤出一點粉色。
紀玨謹?shù)氖终菩闹苯淤N上他的肩胛骨,摸起來真是很薄一片,又濕,又涼。他貼著陳蔭銀的耳朵笑了兩下,說道:“這么害怕和我肢體接觸???但你之前不是主動碰你同學碰得挺歡的嗎?”
陳蔭銀因為他的語氣警覺起來,但對方?jīng)]有下一步動作了,只是扶著他的腰讓他坐上副駕駛,給他系好安全帶,幫他把濕漉漉的劉海撇開,露出那張漂亮得驚人的臉。
回家的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不是刻意的沉默,但陳蔭銀總覺得氛圍很怪,就像有什么要發(fā)生了。
回到家,紀玨謹說擔心陳蔭銀感冒,要送他上樓。他十分誠懇地對陳蔭銀慷慨贈傘的行為表達了感謝,陳蔭銀冷得有些發(fā)抖,禮貌性地回應(yīng)了,便再沒有管他。連換鞋都沒讓陳蔭銀換,只讓他趕緊回房間拿毛巾。鞋底也濕,上樓梯的時候還有點打滑,多虧對方扶了一下自己,陳蔭銀才不至于往后倒。
到了房間門口,陳蔭銀擰了兩次門,然后轉(zhuǎn)頭要道別,對方先一步打開門,然后扯著他的手腕,把他拉入門內(nèi)。
門嘭的一聲就此關(guān)閉,世界寂靜了幾秒鐘。而在這黑暗中,有什么悄悄改變了,陳蔭銀感到紀玨謹火熱的唇貼上來,親吻著自己潮濕的眼睛。那熱度要把眼球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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