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齊熙洗浴后,窗外日光已盛。
莫曦抑是一夜未曾闔眼休息,讀完密函,劍眉微揚,眸中無喜sE,面無表情捻著薄薄紙箋就著燭火燒盡后,cH0U掉了床帳帷幔細繩,輕紗重簾掩了下來。
他側(cè)臥在齊熙身側(cè),望著她病懨懨,連睡著也顰眉似是心事難解的蒼白容顏,忍不住伸指按著她擰起的眉頭摩娑,輕嘆一口氣。
「唉──你啊你──病的可真是時候。偏要在我心底鬧騰,讓我放不下,為你改弦易轍,不一舉剿滅那些反賊?你怨我囚著你,可我不想傷你,你知道幾分?而有些人貌似忠良卻只會利用你罷了,你又知道多少?等你醒來知道我所作所為,又是否會恨我?」
昨日傍晚他讓兩隊馬車與穆晉元先行,伏在黑暗之中確認元齊故臣追著馬車離開后,才又一身皂役服飾回府重金遣散眾孌婢歸鄉(xiāng),登上其中一輛馬車混水m0魚出了府。
調(diào)虎離山之際已然成功,果真無人追擊。
瞧齊熙睡得沉,不再斷斷續(xù)續(xù)地喘咳,顯然方才藥浴起了效果,莫曦才跟著闔眼而眠。
然而,睡沒多久,他又醒來,m0m0齊熙手腳,喂過一次棗梨膏,下床榻為她清點起隨車送來的藥材,監(jiān)督著藥童煎了藥帖。
看了半會兒,才步至廊下負手凝眸沉思。
那名駕車的車夫已然更衣,一身淺灰袍子,踱步至他身側(cè),垂手躬身道:「爺,不再多歇歇?這兒有我看著。」
莫曦蹙眉瞟了車夫一眼,半晌才開口道:「……不了,府邸中眼線多,終于出府,再不活動筋骨,我這腿真會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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