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柳清歡蹙眉看著那所謂的合體字，眼中閃過思索。

        他問道：“所以你誤以為這獸皮上是一個字？”

        “哦……”姜念恩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筆：“先生，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我這幾天想起外祖母在時，每次新年都會貼對聯(lián)包餃子。后來母親也把這習(xí)慣留了下來，每年都會做這兩件事……”

        他的外祖母春妞是個凡人。

        柳清歡是凡人時只有一個破爛的乞丐窩棲身，踏入修仙之路后更是不過任何節(jié)日，所以從來不知道一個凡人的家庭里這些細微的瑣事。

        他溫和地看著這個才剛剛長大的年輕人，憐惜他不久前失去了所有親人，道：“你若想做這些，就去做吧?！?br>
        姜念恩立刻高興地抬起頭，眼睛晶亮：“真的嗎，我可以做嗎？”

        柳清歡輕輕頷首：“不過，修煉之事不可耽擱，要知道你是修士，這些凡節(jié)俗禮不可太執(zhí)著，以免失了純粹的向道之心。”

        “我知道了，先生?！苯疃魅杠S地回道，然后幾乎是蹦跳著退了出去。

        而柳清歡則思考著他所說的合體字，拿著那塊獸皮仔細觀瞧。之后又不由失笑地搖了搖頭，那孩子不過是思念母親了，怎么他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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