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游蕩那么多年，柳清歡不僅學(xué)會了多種魔族語言，也打探到了很多秘辛，比如上燡的魔族真名。

        相對于人修對自身真名的忌諱和保護，魔族在這方面并不太在意，他們中大多數(shù)一輩子都學(xué)不會一個法術(shù)，憑借的是肉身的蠻橫力量。

        相較于真仙文，真魔字更加繁復(fù)難寫，每個字都像從污渠中拎出來的抹布，拖泥帶水，散發(fā)著難聞的氣息。

        書寫真魔字還需要強大深重的陰暗情緒或者惡念支撐，如今正好，因為柳清歡現(xiàn)在就想要上燡死！

        因果簿穩(wěn)穩(wěn)地漂浮在身前，漸漸放出一圈圈黑色光暈，隔著無數(shù)道空間屏障，上燡猛然抬起頭，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

        「你在做什么？！」

        柳清歡頭也不抬:「寫遺書，給你！」

        上燡頓時沉了臉，倒不是因為柳清歡的話，而是突然感覺到一陣?yán)湟?，就仿佛有刀鋒從上方掠過。

        「靈魂之術(shù)！你怎么認(rèn)出的我？」

        柳清歡不答反問:「認(rèn)出什么，你不是周季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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