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在上外的酒店設(shè)宴宴請?zhí)K駿郭梅夫婦,以及蘇靜。
蘇駿夫婦雖然收了幾年的破爛,然而心里面‘我是文化人’的深層身份認知,也就是孔乙己的那件破長衫,其實并沒有完全脫下來。
見到趙長安都是一臉訕訕的老臉發(fā)紅,不過卻也絕口不提退房回牧野這件事情。
而讓趙長安意外的是,昨天劉奕輝在電話里面可說了蘇靜強烈反對他她父母留在明珠,今天卻在飯桌上面一個字都不提,也沒有故意的給她父母臉色和表達出來不滿的情緒,只是默默的吃飯,像極了一個幡然悔悟,不參與大人之間的事情的乖乖女。
“蘇叔,郭姨,你們是拿定主意在明珠發(fā)展了?”
趙長安只能主動笑著開口詢問。
蘇駿和郭梅對視一眼,有點艱澀的擠出來一點微笑對趙長安說道:“牧野那邊掙錢太難了,校辦廠現(xiàn)在線纜積壓,拖了都快半年的工資,而且就算工資發(fā)下來,一個月才六七百。我們兩個在牧野收廢品,一個月有三四千的收入,怎么算都比上班強,也就是名聲不好聽,比廠里面累一點,可時間自由。最重要的是錢要多,我們兩個已經(jīng)四十多了,也沒有啥理想和雄心壯志,詩和遠方了,只想能多掙一點錢,讓家里的日子過的更寬裕一點?!?br>
“爸,你跑題跑的可很遠,人家趙總問的是你回不回牧野的事情。你不是說你當年中招第一,語文就扣了一分?!?br>
蘇靜提醒父親蘇駿。
“你爸不是跑題,是在說事情,只是你這個985大學(xué)生沒聽明白而已?!?br>
郭梅也覺得有點難以啟齒,望了趙長安一眼。
“理解,理解,不過蘇叔,郭姨,除非是你自己發(fā)現(xiàn)創(chuàng)造一個新行業(yè),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別的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很久的任何一個行業(yè),里面的運作模式和邏輯,也絕對有著它們自身的規(guī)律。就拿這個火車票來說,這里面的倒手,也絕對不是那么的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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