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呢,說得好像你不和我走似的!
忽然我的掌心一空,我卻無法回頭確認,靴底彷佛抹了油地滑移;那扇門朝我迫近,而我百般抗拒但仍是挨上了它。進到房舍里我已經不聞他動靜了。我咬著指甲蓋,縮坐近窗的角落,恐懼而煩躁地碎念:「真的,你真的得這麼自私嘛,只要一眼你就會發(fā)現我的孤獨!」
我一直重復最後一句話。
可能我血脈逐漸僵直,我便落入更深一層凜寒,那邊有座結冰的湖,而我卻想洗腳。
我想洗腳,見人在湖面鑿冰,他說,他要釣魚。
然後他走了,把洞留給我,我就在那洗刷我雙足一路沾裹的悲傷。望入湖中,月光打湖面,我又一次看見那與我背道而馳的他。
那里沒有狼蹤。
天啊。我悲恐地摳住毛帽,瞪視靴面細雪。
是誰讓誰果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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