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好像很難過,仙蕙不累,可以陪您說說話?!鄙賜V鼓起勇氣看著他,眼睛在月光下璀璨如星子。
三更已過,守夜兵丁又快巡來了。軍營本不應(yīng)有nV子,叫太多閑人看到,容易動搖士氣。王琮皺了皺眉,掀開營帳簾子?!跋冗M(jìn)來再說?!?br>
其實王琮并不知道做什么。除了對自家娘子,他從沒閑工夫研究nV郎心思。看這柔美少nV別扭坐在將領(lǐng)議事的馬扎上,他竟覺得有些滑稽,輕聲笑了一笑。
仙蕙不知哪里不自在了,又一個勁低著頭。
王琮以為她坐得難受,環(huán)顧四周,除了馬扎和鋪著虎皮的主帥之位,就只有他的臥榻了?!耙荒阕缴??”
他倒沒有想多,仙蕙羞得滿面滾燙,可馬扎坐著實在不雅,只好慢騰騰起身,依言坐下,只敢沾丁點兒邊緣。殿下是極好潔的,軍旅之中,臥榻也算g凈,可是他方才中途醒來,被褥未整,堆在一旁,仿佛還存著熱氣,隱隱鉆進(jìn)仙蕙鼻中。說不上是甘松香還是麝香,反正是好聞的。王琮自己拉過一條馬扎,坐在了仙蕙對面,那GU溫?zé)釟庀⒈愀鼭饬恕?br>
仙蕙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身上又燙又軟,好像一點力氣也給cH0U走了。若是受寒發(fā)燒,明早該怎么行軍呢?卻聽王琮開口:“那就說說你阿姐?!?br>
他年紀(jì)輕輕當(dāng)上將軍,本朝立國前就幾度出任主帥,慣于指揮兵馬沖鋒陷陣的,只要不刻意溫聲,聽著便像發(fā)號施令。便是他親娘、幼弟和停云,偶爾也讓他震住,更別提數(shù)月前還是深閨少nV的仙蕙了。
仙蕙一抖,聲音也細(xì)細(xì)哆嗦,像跪在官堂回話般一字一句答道:“仙,仙蕙其實不記得姐姐的模樣。我三四歲時候,姐姐便丟了,再無音信?!?br>
王琮沒有看她,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你阿姐,生得與你很像?!?br>
仙蕙接不上話,只絞著雙手。王琮起身走到案前,給自己倒了杯不知什么飲下,半響道:“她待你也這般絕情啊。”
這一聲說得很輕,很低,仿佛嘆息。仙蕙見過的這位姐夫,向來是極其英朗的。她不知道陌生的姐姐做過什么,竟讓他這樣消沉。她望著殿下的側(cè)臉,心里難受極了,b她小時候養(yǎng)的白兔生病還難受百倍千倍。
鬼使神差的,仙蕙走向他,跪在地上仰首道:“殿下,姐姐一定會回來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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