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眨,志明國小就要畢業(yè),他的成績很好,老師希望他繼續(xù)升學(xué),要是繼續(xù)讀書,留在泉尾不適合,那時陣心里想法很多,但是不知怎麼選擇才是對志明好,直到1960年的清明。
在嘉義布袋這邊,清明都是習(xí)慣拜農(nóng)歷三月初三,那天我很早就帶著志明去掃墓,那個時間還沒什麼人,結(jié)果卻遇到寶珠,自從他們搬走之後,我就沒再見到她。
寶珠雖然有跟我打了招呼,但是我感覺得到那種生份,我清楚她沒辦法忘記何仔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雖然我不會將責(zé)任怪到她身上,但是那道傷痕確實(shí)不能就這麼過去,我看著她掃墓的地方,才知道堂嬸已經(jīng)往生。
我主動去跟她說話,她才敢跟我回應(yīng),寶珠說那件代志讓身T本來就不好的堂嬸變得郁卒,前年就這樣回去呀,堂叔怕遇到村里的人,偷偷把堂嬸送回來村里的墓地下葬,都不敢說。
寶珠說,堂叔看到我公婆跟瑞山的墳?zāi)梗谒麄內(nèi)藟炃按撕芫?,一直跟他們?nèi)说狼福骸甘俏覀儗Σ黄鹉銈?。?br>
掛完墓紙之後,我請了寶珠回到家里坐一下。志明很懂事,沒有打擾我們,自己躲進(jìn)去房間。
「這幾年你跟堂叔過的怎樣?」
「我爸在高雄鹽埕開唱片行,我也在那邊幫忙,生意還不錯,若不是今年他實(shí)在走不開,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回來掃墓?!?br>
「你還有遇到何仔嗎?」
寶珠聽到我會這樣問她,只用很平靜的口氣跟我說︰「他Si了?!?br>
去年她突然接到警察局電話要她去認(rèn)屍,她才知道何仔Si了,發(fā)生甚麼事情她也不清楚,只是畢竟他們還有夫妻名分,警察才通知她認(rèn)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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