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的雙手被粗麻繩緊緊捆在身后,雙膝跪在滿是碎石的泥地上。眼睛麻木又空洞地望向前方。臉上幾道醒目的傷痕,紅腫得觸目驚心,白凈的皮膚被打得青紫交錯。脖頸上有幾處還未結(jié)痂的擦傷,血珠正順著皮膚往下滲,滴落在襤褸的囚服上,暈開一朵朵暗沉的花。昔日打理得柔順的頭發(fā),此刻亂糟糟地黏在臉頰和脖頸上,沾著泥W與草屑。
她耳后的語言轉(zhuǎn)換器,不見了。
瘦弱的身T套在囚犯的枷鎖里。離別時的模樣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江頖覺得好陌生,他記憶力的許聽不見了。
他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兩步,撥開眼前的迷霧,這才看清,許聽身旁還站著兩個黑衣人,手里各攥著一張被水浸透的報紙。
nV人的話音剛落,冰冷的報紙就猛地蓋在了許聽的臉上。
“不要!”江頖嘶吼著沖上前,伸手想要去扯那張報紙,可他的手掌卻徑直穿過了許聽的軀T,指尖空蕩蕩的,什么都抓不住。視線往下落,一行刺目的字眼撞進他的瞳孔——“冥婚締結(jié)”。
江頖錯愕地后退了兩步,渾身都在發(fā)抖。他聽不見許聽的聲音,她,像一截失去生機的枯木,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Si亡,沒過幾分鐘,一聲沉悶的鈍響回蕩在山谷間。
這是許聽留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道聲音。
“Si透沒有?”站在江頖身后的nV警開口,語氣里沒有一絲波瀾。
一只戴著黑手套的手探向許聽的脖頸,指尖貼著她的脈搏,沉默了幾秒,黑衣人冷冷地答復(fù):“Si了?!?br>
幾聲窸窸窣窣的響動消散在山谷里,江頖僵在原地,看著許聽的身T倒在泥地里;他像空隙里微風(fēng)一點點滲進她消散的呼x1中,站在離她幾步外的空地上,眼看自己的Ai人備受折磨,卻什么都做不了。冰冷的水順著報紙的縫隙灌進她的鼻腔,淚水塞滿她的耳朵,無論許聽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被繩索鎖Si的手,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歲月也被扼殺在這里。
因此,她不再說話。
穿上骯臟W名化的囚服,沒有人會關(guān)注她為何Si亡,唯一的情緒就是慶幸,這片土地徹底凈化了罪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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