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許多年以后,斯科皮仍清晰地記得那一天所目睹的一切。
那是在他和Albus十三歲的暑假前夕,他們在國王十字車站被Harry接走回家,一路上和往常沒有兩樣,歡聲笑語不休,詹姆迫不及待地想讓父親和爸爸們知道他已經(jīng)被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預定為明年的追球手,Albus則只想讓父親和他的爸爸知道自己在魔藥學上拿了多少次作業(yè)的O和教授的夸獎。而至于斯科皮?他滿腦子都是盡快回家,和許久未見的父親好好相處一會。
斯科皮率先打開了門,有些著急地脫掉了外套和鞋襪,在Harry的招呼聲中穿上了拖鞋,然后把行李丟到玄關,步履匆匆地奔到了二樓——他知道在每年這個時候,父親已經(jīng)在書房里等他了。
但讓斯科皮意外的是,今年父親沒有待在書房,而是站在二樓連通主臥的走廊。準確的說,是站在走廊的那臺麻瓜座機前,那是家里唯一一臺麻瓜通訊工具,父親正把聽筒貼到自己的耳邊。
父親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他顫抖著,甚至還穿著真絲睡袍,領口大開,腰間的綁帶松松垮垮,衣著凌亂且不甚得體,那頭在光源下會閃著碎光的金色長發(fā)也沒有打理整齊,劉海胡亂地被汗水沾在了額前,這是平素講究外表的父親無法容忍的事。
而且最讓斯科皮不安的,是父親空洞的灰藍色眼睛——其實在斯科皮的記憶中,父親似乎總是這樣情緒憂郁的樣子,內(nèi)斂又謹慎地做著一個完美的丈夫與父親,珍愛伴侶,疼愛孩子,在家庭方面無可挑剔,與其他以家人為重的馬爾福沒有太大區(qū)別。除他娶了兩位Omega之外。
但父親從來沒有讓眼眶里盈滿如此泛濫的絕望。他會笑,會嘴毒,會得意洋洋,會刻薄地評價一切不合他心意的生物和非生物,步伐穩(wěn)健自帶氣場,哪怕穿著麻瓜套頭衫也能用周身的氣質(zhì)和恰到好處的傲慢讓陌生人意識到他的階級地位,除在伴侶和孩子面前外從來不甘示弱,即便那種微妙的死氣沉沉縈繞不絕,父親也沒有過如此脆弱失意的模樣。
可這事就是發(fā)生了,就在他的眼前。斯科皮沒忍住,輕輕移步到了父親的旁邊,小聲喚了一句“父親”。
這明顯嚇到了沉浸于自己世界的父親,他的手一抖,那個聽筒就從中滑落,撲通落到了地上,在名貴的地毯上彈跳了好幾下,父親就那樣僵硬地扭過頭來,盯著他。
斯科皮也被這樣的父親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對不起,把手放在父親發(fā)顫的手上以示安慰。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能讓父親如此恐懼,所以只能這般安撫。
“你回來了?!边^了很久,父親喃喃說道。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