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臥房內(nèi)青燈幽幽。
齊雪用指尖蘸了清涼的藥膏,輕抹在薛意側(cè)臉的指痕上。
那紅痕格外刺眼,她看著,心中又酸又悔,忍不住奇怪:自己的確氣昏了頭,只是手勁怎么這么大?
她正走神,卻瞥見薛意克制地微微吸了口氣。
“還很疼嗎?”她立刻又柔些。
“嗯?!毖σ獾偷痛鹆艘宦?,非但沒躲,反而將頭更沉地向她膝蓋深處埋了埋,整個人如懶貓一般、身心依賴地枕著她膝上。
這甚為委屈和撒嬌的意味鉆進耳朵,齊雪想笑只能生生咽回,怕自己的動作讓他枕得不舒服。
“我們?nèi)缃?,是真的不缺錢了?”齊雪問。
“還是得省著些,”薛意閉著眼答,“但捱到開春是有余的?!?br>
“你哪來的錢?”
薛意已與老人通了氣:“是王奶奶非要塞給我的。她大抵是聽了周圍獵戶說我許久未上山,擔心我們?nèi)兆悠D難?!?br>
齊雪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天吶,如今我們竟成了‘啃老’族,真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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