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重......
齊雪喃喃重復著這兩個字。
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向薛意描述那個光怪陸離的故鄉(xiāng),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而他,總是那般安靜地聽著,竟不質疑她是否癔癥。
還有擂臺之后,他拖著病體,艱難地向她剖白戰(zhàn)場的過往......那不也正是將他最沉重的回憶,毫無保留地交付于她么?
一絲笑意不知不覺攀上了齊雪的嘴角。
朱大夫看在眼里雖不知具體,卻也猜到這丫頭心中必是想通了什么緊要的關節(jié),便不再多言,只慈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經(jīng)此一番開解,齊雪心頭悵惘雖未徹底消散,卻也豁然不少。
臨走時,她向朱大夫要了一本新的空白卷冊,線裝厚實,紙頁微黃。朱大夫說此物名為隨記冊,正合拿來隨筆記錄日?,嵥?。
歸家后,齊雪便在這隨記冊上寫日記、記家用賬目,更重要的,是憑著記憶,悄悄寫下那些屬于過去的事。
有時薛意在院中晾曬衣衫,冬日稀薄的金光照來,總在她眼中勾勒他挺拔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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