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個多月前,沉宜出事,她在沈宜的病床邊睡著,迷迷糊糊夢見了沉宜的剖白。
說夢見并不準確,因為沈宜說那番話時,她沒有完全睡著。
酒意讓聽到的話聲變得朦朧,朦朧的聲音直到這次做夢,才變得清晰。
醒來后,柴雨晴看著纏滿繃帶的沉宜,枯坐到天明。
十八歲生日過去沒幾天,剛剛成年的她第一次認識到,人生的無奈實在令人束手無策。
諸如沉宜和羅姿,立場不同,使得她和她們,注定無法再同一條道路上走太久。
諸如人類和異蟲,獵物和侵略者,注定沒有了解彼此的契機。
柴雨晴在擔架邊站了一會兒,余光注意到掉在地上的手.槍,撿起來,剛想放到羅姿交疊的手上,一道聲音從車廂外傳來。
“你留著吧?!鼻飼终f,“她會希望有人接過她的槍,抗爭下去。”
柴雨晴沒有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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